公司有同事工作起来如同梦游,让部门领导很伤脑筋,视其为“定时炸弹”。

我当时听人描述他的情况,就想:既然来工作了,如果不投入工作,那不是在浪费公司和个人的时间吗?年纪轻,怎么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呢?不抓紧时间,让事业有好的发展,如何担负起自己应有的家庭和社会责任呢。

但当我想到上面这段话的时候,我突然转念一想:“我难道足够用心在工作吗?我没有浪费我和公司的时间吗?”我其实也没有足够用心,也时常有梦游……

多反省自己,这是一个自我提升的起始。

言之成理,持之有故。

中国近代思想史之所以卷入激进化的頽波而一泄无底,关键之一也许正是因为敢犯众怒的人太少。P41

我记得爱因斯坦曾向一群孩子说过:“你们在学校里所学到的那些好东西,是经过许多时代所积起来的。这些辛苦得来的东西现在都放在你们的手中了。你们要好好接受这份遗产,珍惜它,并且对它有所增加。有一天你们可以再把它交给你们的孩子。”P40

陈寅恪说“真了解”是“神游冥想,与立说之古人处于同一境界,而对其持论所以不得不如是之苦心孤诣,表一种之同情”。

孔子:“善人为邦百年,亦可以胜残去杀。”P40

我们我对于文化传统只是一味地“批判”,而极少“同情的了解”。P39

中国近代思想史上激进化的历程,主要是起于社会无法提供一个值得多数人认可的线状。P35

革命破坏了近代一切旧有的和新兴的制度组织,却带来了一个最不理性的混乱。P35

——余英时作品系列 《近代儒学的回顾与展望》北京三联书店,2004年1月第一版

“中国近代思想史上的激进和保守”(香港中文大学廿五周年纪念讲座第四讲(1988年9月)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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仇恨是廉价的筹码,这从来都是相对偷懒的统治技术,只要一出问题,就虚拟出一个敌人,不过这种方法在文明社会怅然式微了,因为它根本不利于一个国家的进步,反而像吸毒一样,快速有效过瘾的同时损害了身体机能,下一次需要更大的剂量,所以敌人越来越多,越来越离奇。

——连岳, 关键字:敌人仇恨国家连岳 , 提交语录

推荐您阅读精彩的原文全文:连岳的第八大洲

道德只宜律已,不宜律人。

——连岳, 关键字:自己道德人连岳 , 提交语录

连岳:“你在言行合一中得到了道德陶醉感,这是你自家的事。但是你不能用你自己的道德去强迫他人的自由选择。”

推荐您阅读精彩的原文全文:连岳的第八大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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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语录中国看到这段话,感觉还是蛮有道理的,贴在这里,也让朋友们看看!

 

龙应台

二十岁之前相信的很多东西,后来一件一件变成不相信。

曾经相信过爱国,后来知道“国”的定义有问题,通常那循循善诱要你爱国的人所定义的“国”,不一定可爱,不一定值得爱,而且更可能值得推翻。

曾经相信过历史,后来知道,原来历史的一半是编造。前朝史永远是后朝人在写,后朝人永远在否定前朝,他的后朝又来否定他,但是负负不一定得正,只是累积渐进的扭曲变形移位,使真相永远掩盖,无法复原。说“不容青史尽成灰”,表达的正是,不错,青史往往是要成灰的。指鹿为马,也往往是可以得逞和胜利的。

曾经相信过文明的力量,后来知道,原来人的愚昧和野蛮不因文明的进展而消失,只是愚昧野蛮有很多不同的面貌:纯朴的农民工人、深沉的知识分子、自信的政治领袖、替天行道的王师,都可能有不同形式的巨大愚昧和巨大野蛮,而且野蛮和文明之间,竟然只有极其细微、随时可以被抹掉的一线之隔。

曾经相信过正义,后来知道,原来同时完全可以存在两种正义,而且彼此抵触,冰火不容。选择其中之一,正义同时就意味着不正义。而且,你绝对看不出,某些人在某一个特定的时机热烈主张某一个特定的正义,其中隐藏着深不可测的不正义。

曾经相信过理想主义者,后来知道,理想主义者往往经不起权力的测试:一掌有权力,他或者变成当初自己誓死反对的“邪恶”,或者,他在现实的场域里不堪一击,一下就被弄权者拉下马来,完全没有机会去实现他的理想。理想主义者要有品格,才能不被权力腐化;理想主义者要有能力,才能将理想转化为实践。可是理想主义者兼具品格及能力者,几希。

曾经相信过爱情,后来知道,原来爱情必须转化为亲情才可能持久,但是转化为亲情的爱情,犹如化入杯水中的冰块──它还是冰块吗?

曾经相信过海枯石烂作为永恒不灭的表征,后来知道,原来海其实很容易枯,石,原来很容易烂。雨水,很可能不再来,沧海,不会再成桑田。原来,自己脚下所踩的地球,很容易被毁灭。海枯石烂的永恒,原来不存在。

二十岁之前相信的很多东西,有些其实到今天也还相信。

譬如国也许不可爱,但是土地和人可以爱。譬如史也许不能信,但是对于真相的追求可以无止尽。譬如文明也许脆弱不堪,但是除文明外我们其实别无依靠。譬如正义也许极为可疑,但是在乎正义比不在乎要安全。譬如理想主义者也许成就不了大事大业,但是没有他们社会一定不一样。譬如爱情总是幻灭的多,但是萤火虫在夜里发光从来就不是为了保持光。譬如海枯石烂的永恒也许不存在,但是如果一粒沙里有一个无穷的宇宙,一刹那里想必也有一个不变不移的时间。

那么,有没有什么,是我二十岁前不相信的,现在却信了呢?

有的,不过都是些最平凡的老生常谈。曾经不相信“性格决定命运”,现在相信了。曾经不相信“色即是空”,现在相信了。曾经不相信“船到桥头自然直”,现在有点信了。曾经不相信无法实证的事情,现在也还没准备相信,但是,有些无关实证的感觉,我明白了,譬如李叔同圆寂前最后的手书:“君子之交,其淡如水,执象而求,咫尺千里。问余何适,廓尔忘言,华枝春满,天心月圆。”

相信与不相信之间,彷佛还有令人沉吟的深度。

原文链接:http://www.infzm.com/column/zljj/200712/t20071212_32348.shtml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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